不当得利

什么是不当得利

不当得利是指没有合法依据，或事后丧失了合法依据而被证实为是因致他人遭受损失而得到的利益。如售货时多收货款，拾得遗失物据为己有等。获得利益的人称受益人，遭受损害的人称受害人。不当得利的获得，不是受于受益人针对受害人而为的违法举动；而是受于受害人或第三人的疏忽、误解或过错所产生的。受益人与受害人之间所以形成债的关系，受益人为债务人，受害人为债权人。

不当得利的特质：① 双方当事人务必一方为受益人，他方为受害人。②受益人获得利益与受害人遭受损害之间务必有因果关系。③受益人获得利益没有合法依据，即既没有法律上、也没有合同上的依据，或曾有合法依据，但后来丧失了这一合法依据。受益人在得知自己的受益没有合法依据或得知合法依据已经丧失后，有义务将已得的不当利益返还受害人。

我国不当得利的社会根源

“君子好财，取之有道”。所谓道者，即是法律和道德，在蒙昧社会里也就是所谓公序良俗。反之，违背这些社会规范而获得财产权益即是不当得利。这应该被理解为我国2000多年以前不当得利制度思想的雏形表现，导致当时我国还处在奴隶社会阶段，施行民刑不分的司法制度，还不具备完整的成文法律更没有当下我们所称谓的不当得利制度罢了，可见不当得利制度的理念在我国有着较早的社会根源。民众对财富追求永不满足的欲望，注定财富的多寡客观地形成衡量一般人事业成败的尺度。马克思说过：经济地位决定人的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在人类社会历经了三次大分工、造成了私有制、有了贫富差异后，财富均衡状态被打破，技能的差异、生存的需要和人趋利避害的本能，使民众对私利最大化的追求欲望，常常挑衅民众的理智，民众期望跻身于富人之列的浮躁心态，往往驱使民众急功近利，渴望快速脱贫，解脱穷困窘迫的境遇。特别是我国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后，长期被计划经济禁锢着的民众的发财欲望如喷泉样暴发出来，“越穷越光荣”的奇谈怪论被彻底摒弃，在社会观念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内积攒财富以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形成民众相对事实的追求目标，而已经富有起来的民众，又渴望拥有许多的财富使之成就更高的社会地位。有记录以来每一种社会形态或制度确立的初期，都有与之相适应的经济基础作为支撑，在漫长的原始资本积攒的过程中，人性贪婪的弱点和功利主义思想会驱使他们不择手段追逐利益，而一个社会文明程度和法律道德环境又决定了对该举动否定性的评价强度，直接影响着正义理念对社会关系的调控效果，以及对财产合法流转和交易安全的保障作用。伴随我国社会主义法律制度的持续完善，法律对社会调整作用的广度和深度亦在持续放大。对于那些没有法律和合同上的根据所获得的财产利益，我国法律对之清晰持否定立场，已通过立法将其确定是不当得利，并规定了其无法律效力。不当得利制度的确立，是我国民事法律制度渐趋完善的体现，对于较完整地体现并维护公平原则，减弱交易风险和保证交易安全有着重要意义。

不当得利的基本类型

不当得利的类型根据不同标准可以作不同划分，最基本的划分是根据不当得利能否基于给付举动而发生，将其分为给付不当得利与非给付不当得利。

给付不当得利

给付不当得利，指受益人受领他人基于给付举动而移转的财产或利益，因欠缺给付目的而发生的不当得利。该种欠缺给付目的既可以自始欠缺给付目的，也可以是给付目的嗣后不存在，还可以是给付目的的不达。这里的给付目的，也即给付的原因。给付者给与财产为财产损益转移，或为其余给付，总有适当的目的或原因，或为债务的消灭，或为债权的发生，或为赠与，这里的目的或原因就成了受领给付者受取利益的法律上的依据。假使受于某种原因，给付目的（原因）不存在或不能高达，那么受领给付者的受有利益便会由于无法律上的依据而形成不当得利，给付不当得利在于调整该种欠缺给付目的的财产变动。

1、自始欠缺给付目的。指给付之时即不具有给付原因，最典型的为非债清偿与作为给付的原因不成立、无效或被撤销。非债清偿是指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债务而以清偿目的为一定给付举动。如甲对于其已清偿的欠乙的债务疏于注意又执行清偿，乙所受的第二次受偿，则组成非清偿的不当得利。但是根据我国民法通则和有关司法解释，对于已过诉讼时效的债务为清偿，债权人可以合法保有该清偿利益，不组成不当得利。给付原因举动不成立，无效或被撤销在我国未接纳物权变动无因性立法原则的情形下，能否发生得到财产移转的受益的不当得利返还义务，存在冲突。有人力争，给付原因举动不成立、无效或被撤销，财产所有权仍未发生移转，因此相关占有人并无利益可言，丧失占有的人可以根据所有权返还请求权追回财产，不成立不当得利请求权。但当前通说力争，此种情形下，占有亦赋予相关受益人得到财产利益的法律地位，因此成立受益人的不当得利，发生不当得利请求权与所有权返还请求权的竞合，受损人可以择一行使。

在下方情形中，虽没有给付原因，仍消除不当得利的成立：

（1）履行道德义务而为给付。基于道德上的义务为给付举动符合社会道德观念，一旦给付，即不得依不当得利请求返还。如对无抚养义务的亲属不得根据不当得利要求返还开支的抚养费。能否为道德上的义务，依社会观念及当事人之间的关系，给付标的物的价值等情形认定。

（2）为履行未到期债务而清偿。清偿期来临以前，债务人并无清偿义务，此时债务人的清偿应是非债清偿，但债权人的受领并不是无合法原因，此时的清偿也发生债务消灭的效果，故不发生不当得利。

（3）明知无债务而为清偿。给付人明知无给付义务而任意为给付，不发生不当得利。但给付时做出保留如附有条件，或给付不以给付人的意志为转移，仍成立不当得利。

（4）因不法原因此为给付。不法原因是指给付原因违背国家强行法规范以及违背社会公共利益，如为清偿赌债而为的给付，但不法原因仅存于受领人一方时，不阻却不当得利的发生。

2、给付目的的嗣后不存在。是指给付时虽有法律上的原因，但其后该原因不存在了，因一方的给付而发生不当得利。属于该种不当得利的首要有：附消除条件或终期的法律举动，条件成就或期限届满，当事人一方因该民事法律举动受有另一方的给付；依双务合同交付财产后，应不可归责于双方当事人的事由致一方不能为对待给付；另一方所受的给付；合同消除后因先前生效合同而受有给付的一方。

3、给付目的不达。指为达到将来某种目的而为的给付，但因种种阻碍，给付目的不能依照给付意图达到的，受领给付欠缺保有给付的正值性，组成不当得利。如预期条件的成就而为附条件债务的履行，结果条件不成就，因此不达给付目的。

（二）非给付不当得利

非给付不当得利，是基于给付以外的事由而发生的不当得利，包含人的举动、自然事件以及法律规定。人的举动，又可分为受益人的举动、受损人的举动和第三人的举动。基于这些事由组成不当得利的原因，是受益者无受其利益的权利，所以，非给付不当得利的“无法律上的原因”即为受益者无权利而受有利益。

1、基于受益者的举动。基于受益者的举动而发生的不当得利，首要指侵害他人权益而发生的不当得利，受益者的举动可以是事实施为，也可以是法律举动。前者如侵夺他人所有物或擅自占有、运用、消费他人之物；后者如无权处分人将他人之物，对于第三人为有效处分。在司法实践中，基于受益人的举动而发生的不当得利首要有：

（1）无权处分他人之物。这又因无权处分是有偿处分与无权处分，受让人是好意与恶意而有不同的效力：无权处分人为有偿处分，受让人于受让时为好意，受让人依好意获得制度获得物之所有权。无权处分人因有偿的处分举动受有利益，组成不当得利。原所有人得就其所得利益请求不当得利返还。受让人于受让时为恶意，此时受让人不得获得物之所有权，原所有人得对其力争所有物返还请求权，因无权处分人受有利益，所有人也得不行使所有物返还请求权，而向其请求不当得利返还。无权处分人为无偿处分，受让人受让时为好意，受让人因好意获得制度获得物之所有权，无权处分人因无偿处分未获有利益，不成立不当得利，假使无权处分人的举动组成侵权，原所有人得向其请求侵权损害赔偿，假使其不组成侵权举动，依通说，原所有人得类推适用有关不当得利制度下第三人返还义务的规定要求，受让人在无权处分人不能返还规模内负返还责任。受让人于受让时为恶意，此时受让人不能获得所有权，原所有人得向其力争所有物返还请求权。

（2）无权处分或消费他人之物。假使擅自在他人墙壁上张贴广告牌，未经他人答应运用他人的度假屋等。无权运用或消费他人之物所得的利益多为节省自己应开支的支出的费用，受损人的损失则是因自己之物被他人运用而丧失了或许获得的利益，是一种应增长而未增长的利益，但该种利益不以必然增长为必要，只要在一般情形下可以增长即可。

（3）擅自出租或转租他人之物。如甲与乙签订的房屋租赁合同到期后，承租人甲未返还房屋给出租人乙，而是将其转租给丙，自此得到的租金组成不当得利，乙可以向其力争不当得利的返还。

（4）侵害他人知识产权或人格权。如无权运用他人知识产权因运用而得到利益的可以组成不当得利，权利人可以请求返还。再如未经他人答应擅自运用他人姓名或名称而得到利益的，对权利人也组成不当得利。

受益者的这些举动在有有意或过失时一般也组成侵权举动，如未经他人答应运用他人的名称组成了对权利人人格权的侵犯，受损者也自此得到了对受益人的损害赔偿请求权，造成了不当得利请求权与侵权损害赔偿请求权的竞合。

2、基于受损者的举动。该种不当得利以受损人为他人之物开支费用最为典型，如误将他人的家畜为自己的家畜饲养，误以他人事务为自己的事务而管理。

3、基于第三人的举动。基于第三人举动的不当得利首要有：债务人对债权的准占有人（债权凭证持有人）清偿，使债权消灭，致真正的债权人受有损失；债权的让与人在让与通知前，债务人对让与人清偿，致债权的受让人有损害；第三人将甲的肥料施于乙的田地中等。

4、基于法律规定。基于法律规定的不当得利，是指在适当的事实或举动发生时，法律不问当事人的意思，直接规定发生一定得利的效果。如好意获得、时效获得、附合、混合、加工等情形。假使法律不仅以权利转移为目的，而并以财产利益（价值）转移为目的，那么受益人得合法保有利益，不发生不当得利，如因时效获得所有权。假使法律仅以权利转移为目的，不伴以财产利益（价值）的移转，则对权利得到方仍发生不当得利。如在因附合、混合、加工而得到被添附物所有权时，允许被添附物原所有人向受益者根据不当得利请求权力争与被添附物价值相当的利益返还。

5、基于事件。如甲池塘的鱼因天降暴雨冲入乙的池塘；甲饲养的家禽吃掉乙的饲料等等，均为基于事件发生的不当得利。

不当得利的内容

不当得利作为债的发生依据之一，是受益人与受损人之间发生不当得利的债权债务关系。不当得利之债的基本内容便是受损人获得的不当得利返还请求权。该项请求权以致使利人返还其所受利益为目的，非以相对人所受损害的填充为目的。所以假使受益人的利益胜过了受损人的损失，受益人只在损失的限度内，负返还义务；假使受益人的利益较受损者损失小，受益者也只在受益限度内负返还义务，但受益人主观上为恶意的，受损者得请求损害赔偿。受益人的返还规模因其好意恶意而有所不同：

（一）好意受益人的返还义务

好意受益人指于受益时不知其受益无法律上的原因。不知无法律上的原因，不以无过失而不知者为限，因过失而不知者，亦为好意。好意受益人的返还义务以现存利益为限，现存利益的确定时间为受益人承受利益返还请求之时，于此时非现有的利益，免负返还义务。受益人的返还义务以原物为主，当原物依性质或其余事情，如消费、消耗、出卖、被盗、遗失等不能返还时，于现存利益规模内受益人应偿还价款。

现存利益不以受益人获得利益的原形为限，原形虽发生改变，但只要其财产价值依然存在或其代偿利益依然存在，即有现存利益。凡受益人的财产总额因获得利益而增长，且该财产总额增长仍存在，则可判定有现存利益存在。下方几种情形都属于现存利益：（1）原物以及利用原物（物或权利）衍生出的其余利益存在，如法定孳息。但通说觉得，受益者受领的孳息或运用利益，在某种情形下，无全部返还义务，如经受益者特殊运营能力而获取重大受益时，只须返还一般人一般可收取的平均利益。（2）受益人获得的利益经消费不存在，但受益人因消费不当获得的他人利益而使自己节省的消费开支。（3）受益人获得的利益原形不存在，但受益人因之获得的对第三人损害赔偿请求权、保险金请求权、对价请求权等代偿利益。如甲无合同原因获得乙的房屋，致使乙受有损失，甲嗣后又将该房屋卖予丙而得到交换价金也为现有利益。然而此时，假使由于甲的非凡交易能力，使该房屋的交易价格远远好于一般的市场交易价格，通说觉得甲只需按房屋的一般市场价格对乙返还不当得利。

好意受让人为获得利益或保持利益所开支的费用，组成对其所有财产的负担，所以，好意受让人可以在返还现存利益时，要求权利人偿仍有关费用或从现存利益中给予扣除。这些费用以为获得或保管，增长利益的必要、有益费用为限，因受领标的物的性质或瑕疵产生受领人的损害也可以类推适用相关费用开支。

（二）恶意受益人的返还义务

恶意受益人是指明知无法律上的原因此获得利益的受益人。基于得撤消而经撤消的举动所为的给付，受领人知其撤消原因的，也看为知无法律上的原因。受益人于受领时不知其受益无法律上的原因，其后知晓的，自知晓之日起，形成恶意受益人。

恶意受益人负担较好意受让人严厉的返还义务，应该返还其当初所受的一切利益、本于该利益所生的利益以及当初所受利益的利息。若恶意受领的利益不存在，不论其不存在的原因如何，受益人都应该如数偿还，不得力争因利益不存在而免除返还义务。

恶意受益人为获得、保存增长该利益所开支的必要费用，允许其向权利人力争偿还，或从返还额中扣除；恶意受益人开支的有益费用，只能在现存的增长额限度内要求返还，或给予扣除。

恶意受益人依上述方法返还受损者利益，仍不足够弥补受损者损失时，恶意受益人应承受赔偿义务。此项赔偿义务为一种特别赔偿义务，不以受益人有意或过失为要件。

《最高人民法院有关贯彻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困难的意见（试行）》（简称《民通意见》）对不当得利返还规模的解释，仍未区别受益人为好意或恶意，而是规定：返还的不当得利，应该包含原物和原物所生孳息，利用不当得利所获得的其余利益，扣除劳务和管理费后，应该给予收缴。根据该解释，不当得利返还义务的规模仅限于原物及孳息，其余收益上缴国家。

（三）第三人的返还义务

不当得利受领人将其所受领的标的物无偿让于第三人，则于受领人所以免除返还义务的限度内，第三人对损失者负返还责任，这就是不当得利制度下第三人的返还义务

。由于第三人所受利益，是受于不当得利受领人的让与举动第三人受有利益有法律上依据与受损者之间不成立不当得利义务，但第三人无偿获得利益，相对于受损者的受有损失，显失公平，故惟有赋予第三人返还的义务才可达到对受损者的保护。

第三人的返还损失义务成立条件为：（1）受领人为无偿让与。（2）受领物为受领人应返还的物，不限于原物，原物孳息、代偿物应包含以内，如受领人将原物与他人交换的物赠与第三人，受损者对于第三人在原物价格限度内有返还赠与物的请求权。（3）受领人因无偿让与而免除返还义务。第三人的返还义务是以受领人的返还义务被免除为前提，假使受领人仍有返还义务，第三人则无须承受此义务。如受领人为恶意受领人时，受于其返还义务并没有因受领利益不存在而免除，第三人无须返还义务，但受领人无资力或死亡，第三人仍须于受领人免除义务规模内，负返还的责任。

不当得利的成立要件

不当得利的成立条件有四：一方获得财产利益；一方受有损失；获得利益与所受损失之间有因果关系；没有法律上的依据。

（一）一方获得财产利益

一方获得财产利益是指因适当的事实结果而得到了或增长了财产或利益上的积攒。受益人得到的利益限于财产利益。即可以金钱价值衡量的利益，因此精神利益不属于这里的利益范畴。分析受益人能否受有财产利益，一般以其当下的财产或利益与如无与他人之间发生利益变动所应有的财产或利益总额比较而决定。凡是当下财产情况或利益较以前增长，或者降低而未降低，为受有利益；既有得利又有损失的，损益抵销后余下有利益的，也为受有利益。整体来说，获得财产利益首要显现为下方几种形式：

1、财产或利益的积极增长，即通过获得权利、加强权利效力或得到某种财产利益或义务的降低而扩大财产规模。包含：（1）获得财产权或其余财产利益，比如所有权、用益物权、债权、担保物权、知识产权等。占有在我国虽非一种权利，但当下通说觉得占有是一种具有财产利益性质的法律上的地位，通过占有亦可得到财产上的利益，故可因占有而成立不当得利。（2）财产权的扩张或效力的加强，受益人在原有权利的基础上扩张了行使权利标的规模或效力规模，也属受有利益。如因首次序抵押权消失而使后次序抵押权依次上升。（3）权利或利益上的制约或负担消灭，如存在于所有物上的抵押权消灭，对所有人也属一种得利。

2、财产或利益的消极增长，即因财产或利益本应降低而未降低所得的利益。包含：债务的降低或消灭。债务人以其总财产为一般债权供应担保，债务的降低或消灭，使债务人原先应履行债务的负担降低或清除，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受有利益。（2）本应设定的权利负担未设定。（3）劳务或物的运用。比如甲根据与乙签订的劳动契约为其供应劳务，后劳动契约因违背劳动法而被宣布无效，致使乙因甲供应的劳务而受有利益。（4）无合法权利擅自运用他人之物的人也因物的运用而受有利益。

（二）一方受有损失

仅只有一方受有财产上的利益，而未给他人导致损失，不成立不当得利。如甲投资兴建广场，邻近乙的房房价值剧增，乙获有利益但未给甲导致损失，乙对甲来说不成立不当得利。这里的损失，既包含现有财产或利益的积极降低，也包含应增长而未增长（可得利益）利益的丧失。对于后一种情形，受损人无须证明该项事实如未发生即的确可以增长财产，只须证明若无该项事实，依一般情形，财产当可增长，即为受有损失。也就是说，“应增长”的判定不必以其“必然增长”为必要，只要在一般情形下受损人的利益能增长即为“应增长”。如无权运用他人房屋，不管他人能否有运用该房屋或能否有出租房屋给第三人的打算，都可觉得该房屋所有人受有很大于租金额的损失，由于他对房屋执行运用受益的潜在价值承受侵害。

（三）获得利益与所受损失间有因果关系

受益人获得利益与受损人所受损失间的因果关系，是指受损人的损失是受益人的所产生的结果。但受损人的损失与受益人的受益，规模不必相同，受益大于损失，或损失大于受益，均无不可，它只影响义务人返还义务的规模。而且，受损人所受的损失与受益人所得的利益，其形态也不必相同。如无权处分他人之物，受益的无权处分人得到的是物的价金，而物的原所有人丧失的是该物所有权，但仍不影响不当得利的成立。

对于获得利益与所受损失间的因果关系，有直接因果关系与非直接因果关系之争。直接因果关系力争获得利益与受有损失务必基于同一事实发生，假使是基于两个不同的事实发生，即便这两个事实之间有牵连关系，也不应看为有因果关系。非直接因果关系力争，获得利益与受有损失不必基于同一事实，只要两者之间具有依社会观念认可的牵连关系，即假使没有受益的事实，他方即不致受有损失时，则二者之间便有了因果关系。这两种力争在有第三人举动介入时，往往会造成截然不同的结论：如乙偷窃甲的财产，清偿了乙对丙的债务，根据直接因果关系说，丙的受益是基于乙的清偿举动，甲的受损是基于乙的偷窃举动，是两个不同的事实，受益与损失之间不具有因果关系。而根据非直接因果关系说，则受益与损失间因两个实际上的牵连关系而具有了因果关系。通说觉得，为了充分发挥不当得利对不公平的财产变动关系的调节作用，应采取非直接因果关系的力争。所以，只要他方的损失是由得到不当利益产生的，或者说没有不当得利的获取，他人就不会产生损失，均应认定受益与损失间有因果关系。

（四）没有法律上的根据

获得利益致他人损失，之所以成立不当得利，原因在于利益的获得没有法律上的根据。我国《民法通则》称为“没有合法依据”。无法律上的原因是指受利益的法律上的原因，而非指权利或者财产的获得没有法律上直接原因。对于无法律上的原因，向来有统一说与非统一说两种力争。

力争统一说的学者觉得，无法律上的原因应该具有统一的意义，对各种不当得利情形下的“无法律上的原因”应以统一标准厘定，如财产或者利益的变动违背公平或正义，或者违背共同生活的基本准则，在统一说下又有公平说及正法说、债权说及相对关系说、权利说等等。（1）公平和正法说。该说尝试从公平正义或者社会生活规则上表达明不当得利的发生基础。公平说觉得，无法律上的原因，是指获得利益的结果有反公平或正义；公平正义为不当得利请求权的基础。正法说觉得，正法是不当得利请求权的基础。正法是指高达共同生活的基本观念；成法是指依适当的技术所策划的法规。正法与成法发生矛盾时，才发生不当得利。（2）债权及相对关系说。债权说力争，债权是不当得利的基础观念，受益若以无债权关系为基础，即为无法律上的原因。相对关系说力争，财产的变动以当事人之间具有相对法律关系为基础，若受益人与受损人之间欠缺相对关系的，即为无法律上的原因。（3）权利说。该说力争，权利为不当得利的基础观念，权利为获得利益的原因，无法律上的原因，就是指受益人不具有获得该利益的权利。

力争非统一说者觉得，各种不同类型的不当得利有其存在的不同基础，应区别不同类型的不当得利分别表明无法律上的原因，用统一的概念如违背公平正义不符合不当得利存在的事实复杂情形。非统一说一般区分给付型不当得利与非给付型不当得利而表明无法律上原因的意义。如对于给付型不当得利，无法律上的原因是指欠缺给付目的（原因），而非给付型不当得利，无法律上的原因，是指无法律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