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受于大危机,巴鲁克则对群体的盲动有了更深切的体会。他认识到,作为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个人,民众一般是明智而富裕理性的。但当成群结队、情绪相互影响时,却全变成了一伙笨蛋,老是在股市上涨时过于兴奋,而在它下挫时又过于沮丧。巴鲁克讥刺道:“股市存在的目的不就在于把尽或许多的人制产生傻瓜吗?”直迄今日,群体的盲动在股市中仍以各种翻新的形式周而复始地上演着。譬如网络经济概念股之类,真教我们稍一不慎,便有痛心疾首之憾。巴鲁克于是乎相信,既然民众永远均为错的,那么要想在投资中获利的话,非得与大部分人反向操作才行。在这里,我们也许必须表示,有些杰出人员尽管在某些方面颇为伟大,但在证券投资上却未必比“群盲”高明多少。还记得上文中巴鲁克以“对冲”来救丘吉尔一把的故事吗??
也正是受于其独立独行的投资风格,巴鲁克得到了“独狼”的外号。巴鲁克回忆起大危机前夜的情形时称,伴随股价的飞涨,民众已经忘记了“二加二等于四”该种最基本的东西,甚至Wall Street擦皮鞋的小孩都开始向他推荐买进股票,令他必须相信该是脱手退场的时机了。?
实际上,“民众永远是错的”是巴鲁克投资哲学的第一要义。他很多有关投资的深刻认识均为从这一基本原理衍生而来的。比如,巴鲁克力争一个非常简单的标准,来鉴别什么时候算是应当购入的低价和该出售的高点:当民众均是股市欢呼时,你就得果断出售,别管它还会否继续涨;当股票便宜到没人想要的时机,你应当敢于买进,不要管它能否还会再下挫。
民众常常惊异巴鲁克的分析力,能把握稍纵即逝的可能。对此,他解释说:“我并没有聪明,但我喜欢思考。大家都目睹过苹果从树上落下来,只有牛顿才去问为何。”他觉得,股票市场的任何所谓“真实情形”无不是透过民众的情绪波动来间接地传达的;在任何短期间里,股票价格上升或者下滑首要都不是由于客观的、非人为的经济力量或事态和局势的更改,而由于民众对发生的事情所作出的反映。所以他警示大家,分析力的基础是了解,假如你了解了所有的事实,你的分析就是对的,反之,你的分析就是错的。?
在对大众的心理的认识方方面,巴菲特和巴鲁克如出一辙。巴菲特不也常说在大众贪婪时你要缩手,在大众恐惧时你要进取吗?的确,二位大师在投资理念上仍有很多类似之处。如我们前文提及的对公司投资价值的分析,在采取集中投资依旧分散投资的策略方面,二人的看法也都基本统一。?
然而,二人在投资风格上依旧存在着显而易见的差异。巴鲁克的投资方法愈加灵活多变,他提倡坚决止损。他说投资人假使有止损的意识,即便每十次只做对三四次的话,也会形成富翁。他叮嘱投资人要有两手准备,以便随时转身退场。巴菲特疑似更持重守拙,对于已策划的投资计划轻易不做更改,他说:“假使你不能在股价跌去一半后,仍能从容不迫地实施计划,那你是不适合交易股票投资的。”能做到这一点,则在于巴菲特慎之又慎的选股方式。这样看来,巴菲特像是位内力深厚的太极大神,而巴鲁克更像名一剑封喉的剑客。?
我们不妨来想像一下假使巴菲特回到二十世纪二三十时代,将是怎样一个情景。巴菲特恐怕也能躲过大危机这一劫,而巴鲁克则在最后关头执行“惊险的一跳”,得以全身退出。此后巴鲁克渐渐淡出证券市场,把首要精力转向政治和社会公益。他曾先后形成六任美总统的顾问,并在二战后美国的对外关系中发挥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巴鲁克在1916年被威尔逊总统任命为国家防护理事会顾问委员,并得到与威尔逊共赴凡尔赛会议的殊荣。但是受于整个20世纪20年代国情太顺遂的缘故吧,他的建议并没有承受重视。伴随大萧条的降临,以及纳粹危机的显现,他对国策的建议越来越承受关注。巴鲁克成了罗斯福“新政”期间智囊团的重要成员,他提出的一连串经济建议,包含量入为出的税收计划、产业优先、租金上限、合成橡胶计划等,均被罗斯福政府所接纳,形成促进美国经济复苏的重要政策。战后巴鲁克受杜鲁门总统之命参与联合国原子能理事会,在国际事务中发挥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他对社区公益贡献卓著,被列为一百名最杰出的犹太人之一。巴鲁克学院然而是他在投资传奇之外留给世人的诸多贡献之一罢了。?
巴鲁克以95岁的高寿死于1965年,可谓福寿全归。